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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拓.羅果聶(布納提諾)半生戎馬,極有可能是墨索里尼麾下的一隻游擊隊,擊退許多德軍是他一生最風光的事,不過,德、義兩國不是軸心國嗎?還是成為全球的獨裁者之前,它們曾經敵對好一陣子?光榮的老兵退休了,晚年癌細胞纏身,癌症末期已是行將就木,他跟著兒子雷納鐸和媳婦安莉亞住在米蘭,過著事事拂逆自己的生活,他聲若洪鐘,謾罵是每天要做的功課,和瓊瑤小說裡的耿克毅如出一轍,直到江雨薇出現,才讓他停止咒罵。

  每個人對初生的寶寶反應不一,有的人嫌他吵鬧不休,有的人愛他像個小天使,《神雕俠侶》有一幕是李莫愁劫走了初生的小郭襄,誤以為寶寶是小龍女和楊過「通姦」的女兒,她看見剛從娘胎出生的小女嬰,安穩地睡在襁褓中,剎那間,她臉上的殺氣讓修正液抹掉了,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拂塵變成趕蚊子的工具,唯有滿臉慈愛輕輕地哼著搖籃曲,還為小郭襄擄來一隻花豹當奶媽,事後郭襄和弟弟破虜比起來,郭襄長得異常強壯(大概像米其林吧?)。那末薩瓦拓呢?他看不慣兒子和媳婦間的互動,厭倦米蘭大城市的步調,彷彿恨不得米蘭被夷為平地,家鄉那位死對頭怎麼還不死?!只有眼前的小孫子布納提諾,讓他心中的一座冰山消融,他為了小孫子不計一切,半夜溜進房裡跟他說話,甚至,偷偷學習扣嬰兒的鈕扣。

  對於一位馳騁沙場的老兵,面對兒子的軟弱說不定在別人眼裡是個好好先生,至於沒有女人味的媳婦,坦言之很少有人會去注意女人沒有女人味,沒有就別去強調了麼?可見老人多討厭安莉亞呢,厭惡到極致會令人想要雞蛋裡挑骨頭。安莉亞個性強悍、傲慢,有些潑辣,她不讓鬚眉,認為頭一胎的小孩照書養準沒錯,亦認為大家都要聽她的,堅持書上的就是聖旨,好幾回公公和媳婦之間就要爆發口角,彼此暗罵對方冥頑不靈、強勢忤慢。

  無論是男是女,太過強勢、太過軟弱,過猶不及,很容易讓人詬病,據說扁家的媳婦黃睿靚和安莉亞個性相仿,老是因病不出庭的婆婆和犀利的大娘姑(台語),不也強勢?可能是遇上了勁敵,一山還有一山高,薩瓦拓和安莉亞正是如斯情景,人一但遇到比自己強的人,忽略自身同樣讓人批評的缺點,竟會一味地計較對方呢。

  爺爺的紅粉知己荷黛夏是改變他的一位奇女子,彷彿是菩薩下凡,或是瑪莉亞顯靈,她一出現,所有的人別說是心悅誠服,有一股魔力讓羅果聶一家人言聽計從,兩個布納提諾一老一小對她是非常喜愛的。

  愛是很奇妙的東西,它無形的力量抽象又難以計量,動人的愛可以撼動全世界,有時對於重症病人又具有神奇的妙效,多年前主持兒童節目的「鵝媽媽」趙麗蓮,就要揮別螢光幕前罹患血友症,她以開朗的心情和病魔對峙,遲了好幾年才離開人世。還記得植物人王曉民在病榻數十年,爸媽生前的呼喚、相繼過世的同時,她仍有反應。小孫子對薩瓦拓正是如此,連醫生瞪大雙眼也要嘖嘖稱奇,親情血濃於水,難以名狀的在於其間還有心電感應,這樣的例子有跡可循,我相信小孫子的反應就在於心電感應。

  卡勒德.胡賽尼《追風箏的孩子》裡,哈山對阿米爾無私、無償、無悔的付出教人感動,孰料最後才知道他們是異母兄弟,可能是親情在無形之中牽引了他們,爺爺對小孫子一樣無私、無償、無悔,親情無價,他渴望小孫子延續他的生命,像個男子漢,頂天立地的活下去,孩子,從來都是長輩們最長遠的希望。

  相傳斯巴達的教育無比嚴苛,德國人向來以嚴謹聞名全球,對小孩的教養亦有一套原則,故事中爺爺和荷黛夏不約而同對安莉亞教養孫子的態度略有微詞,說起來有些人成名的原因還算是學習太早,例如xx歲開始認字,相當於學齡前就開始背頌四書、五經(很多古人都這樣),學習早晚的問題還真是難以界定,只能從小孩智能和體能的發展來決定吧?

  話說回來,小嬰兒一歲多了還不會說話,發出基本的爸爸、媽媽,或爺爺的叫聲,實在奇怪,尤其簡單的音節完全不會,更加詭譎難辨,或是到了學說話的階段,媽媽把他一人關在自己的房間裡,有了發育遲緩的現象,可能是作者刻意強調,親情間妙不可言的關係,「Nonno!」終於讓薩瓦拓盼到了。

  重病的人特別脆弱,缺乏安全感,小孫子對爺爺的意義很多重,不儘做為生命的延續,再次給讀者強調生命的課題,為你,千千萬萬遍,親情的動人,乃是發自內心,摯誠一片,一如Lily Franky的《東京鐵塔》,感動千千萬萬人,正是如此。










關於本書-
 書 名:爺爺的微笑(La Sonrisa Etrusca)
 作 者:荷西.路易.桑貝德羅(José Luis Sampedro)
 譯 者:林立仁
 ISBN:978-957-332-470-6
 出版社:皇 冠
 頁 數:384頁
 出版日:2008年10月6日

註:感謝皇冠周小姐提供試讀的機會!

*延伸閱讀-
 
皇冠文化集團 爺爺的微笑
 桑貝德羅官方網站(西班牙)
 
一部關於『愛』的不朽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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