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甫聽完司馬爺爺的演講,想要在「谷歌」(Google)裡找一下司馬爺爺的資料,赫然發現他有一張極是能詮釋赤子之心的照片,非常動人,司馬爺爺從年輕到現在,頭髮全白了也不吝於在公眾面前露齒一笑,司馬爺爺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而是「露齒一笑百魅生」,當然,看到「魅」字實在太奇怪了,在此解釋一下:一是司馬爺爺是說鬼故事達人,一是司馬爺爺露齒一笑,魅力無限,親和力滿點囉。

  這張年輕的司馬爺爺,當時是「司馬爸爸」(近三十年前嘛),髮間僅僅竄出幾根花白的頭髮而已,那時他用雙手背托著下巴對著鏡頭露齒一笑,立刻將那股子赤子之心流露在鏡頭前,而這張照片,就收錄在徐宏義的攝影集《作家的影象》裡。


  看本書的時候,是為了想尋找一些不復見的容顏,照片是剎那的永恆,現在的數位相機可說是一人一台,和手機一樣,但是真正要把相片拍好的人並不多,相機對一般人而言,寫下相機持有人的娛樂、與隨性的心性,攝影不同了,它不僅要記錄最自然、純真的鏡頭,返璞歸真,還要呈現一種藝術的美感。

  《作家的影象》是作者大學畢業後的第一本攝影集子,在他的鏡頭下,捕捉了許多知名作家的剪影,還有幾位藝術芥人士,幾對作家夫妻檔,更意外的是還有當代學者梁實秋和臺靜農,看來他有足夠的人脈可以為他引介,親炙並拍到那些重量級人物的尊容。


  作家用文字說話;而我---- 一個攝影者,卻嘗試用相機,為作家塑像。(P.19)

  全書的主角一共43位,91張照片,其中還有以作家臉孔以外的部位做為題材,例如手,照片全是黑白的,有類似大頭照的拍法,也有側拍,或拍成底片式,至於夫妻檔的還有合照(如羅門、蓉子)。


  每位作家還有親筆簽名,乍看之下,本書也是記載作者的追星之路,「啊!久仰閣下的才情、尊容」,藉由拍照記錄了當代名家的「點、滴」,是一本華麗的粉絲攝影劄記。


  這些照片訴說了當時台灣本土文學興盛的年代,我卻不小心撞見了蕭條的時候,讓我倉皇逃去,掩卷潛逃一路逃到了翻譯文學的密室之中(可惜的是出版社如今往翻譯一面倒),儘管台灣的本土文學不如往昔,部份的人物已經凋零,如梁實秋、臺靜農、王禎和、林海音、朱西甯、柏楊等人,其它人的年紀過了半百有餘如李昂、簡媜、龍應台、林懷民、蔣勳、阿盛等,也有老當益壯如余光中、司馬中原(當然陳映真、瘂弦、洛夫等幾位也是),兩人頭髮全白了身體仍然硬朗,可以「吃到一百歲」(台語),台灣的文學蕭條,恰好是老師發現學生的作文能力變差的開始、以余光中為首發起搶救國文教育聯盟,這彷彿是一體兩面,另一方面,不僅是日本缺乏三十多歲的推理作家,台灣同樣也缺乏同年的作家,可惜台灣的情況要來得更加嚴重。

  最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三月一日辭世的全方位藝術家楚戈(1931-2011.他寫詩、散文,畫畫,藝術研究與評論),享年八十,他和鼻咽癌對峙三十年一事,還曾經參與倒扁活動,為整個藝文界劃下一道傳奇。


  楚戈和其它作家一樣,身後沒有備極哀榮,國家沒有為他們做一些表示,抑或褒揚令、抑或紀念館等等,以表彰他們在文化整體上的貢獻,所以,或者只有這本攝影集,可以為他們當時的得意與風采留下一道見證。


  有趣的是,陳映真的某張照片看起像要找人吵架、阿盛的照片難得一笑,也難得沒有抱著小女孩合照,王禎和、林清玄和鄭南榕三人的額頭特別寬,臉型也非常像,驀地發現這三人有幾分相像,說到柏楊和張香華這對夫妻檔,兩人原先差了許多歲,照片裡看起來同年,令人好生訝異。


  以上是我個人從照片中發現的一些有趣之事……



↑ 臺靜農 ↑ 司馬中原










關於本書-

 書 名:作家的影象
 作 者:徐宏義
 ISBN:(無)
 出版社:爾 雅
 頁 數:203頁
 出版日:1986年7月10日

註:封面人物是余光中,後來才知道,當初不只是他一人批評杜正勝,司馬爺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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