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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浪子古龍:外表風流不羈,內心寂寞蒼涼

阿呆民 2014.9.21

古龍逝世29周年,看了下電腦裏收集有一些他生前的比較少見的圖片,集合發出來好了:

【以下文字圖片均綜合自網路公開資料】

@人民日報:【他叫古龍】①他與金庸、梁羽生並稱中國武俠小說三大宗師;②一生73部武俠巨作傳世;③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流傳之廣,幾成為中國人的口頭禪;④他的作品有著永恆的主題:勇氣、俠義、愛與寬容。29年前的今天,一代宗師逝世。“小李飛刀成絕響,人間不見楚留香”。他叫古龍,原名熊耀華,紀念!

古龍(1941.6.7—1985.9.21),原名熊耀華,祖籍江西南昌,出生於香港。作為新派武俠小說泰斗,古龍的小說創造性地將戲劇、推理、詩歌等元素帶入傳統武俠,又將自己獨特的人生哲學融入其中,闡述其對中國社會的獨特洞見,古龍的作品是真正深入街頭巷尾的文學經典,小李飛刀、楚留香、傅紅雪、陸小鳳等眾多形象,早已成為當代中國人精神生活的重要角色。

古龍有據可查的出生年月資料,比網路流傳的1938年要小3年。

對於瞭解和喜愛中國武俠小說的人來說,不知道古龍的,恐怕是沒有。外表風流不羈,內心寂寞蒼涼,古龍是一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武俠小說家,一個風流浪子,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怪人。一般人說古龍怪,總是把他的風流韻事搬出來,其實風流韻事縱然是其與眾不同之處,但要說古龍的怪,還得從古龍的生活和寫作習慣開始說起。

古龍實在是貌不驚人,他身高一米五六,頭大如鬥,眼小嘴大,中年後又微微發福,被熱愛他的人們稱為“矮肥而富有魅力的身材”。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龔鵬程在《猶把書燈照寶刀》中描述,38歲的古龍,在精力亢沛的神采裏,看起來卻似半百:“稀疏微禿的頭髮,順著髮油,平滑地貼在腦後;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骨架,撐起微見豐腴的身軀。沒有刀光,也沒有殺氣坐在縟椅上,他像個殷實的商人,或漂泊的浪子。”古龍對於外貌自卑而內心自傲的情結,在《大人物》這本書中完完全全地表示出來了。在《大人物》中,古龍塑造了一個真正的“大人物”、英雄楊凡——外貌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形象來寫的:一個頭大如鬥的矮胖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矮。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貌不驚人的男子,卻吸引了許多妙齡少女,風流萬千。有人認為是古龍有才華,有人則認定古龍有錢。《古龍傳》作者覃賢茂說,“古大俠對美人的魅力就在於他的‘寂寞’”。而這種寂寞,來自內心深處對真正快樂的追尋。而古龍的弟子丁情說:“因為古大俠寂寞,所以他便追求新奇,他的婚姻不能長久。

古龍有3個兒子。長子鄭小龍1967年出生,是古龍和求學時代的同居女友鄭月霞所生。因為當年無法取得身份證,古龍並沒有登記結婚,鄭小龍一直隨母姓。傳奇之處在于,鄭小龍長大後,成了父親小說中描寫的武林高手,柔道功夫堪稱一流。他不但英俊,而且為人穩重低調,因而一眼被馬英九相中,成了貼身警衛。
次子葉怡寬的母親葉雪,和鄭月霞有著相似的經歷:同為舞女,都和古龍從如膠似漆、同居,到有了愛的結晶,之後分手。1973年,葉怡寬出生。但不同的是,葉雪沒有讓他的孩子背負“私生子”的名聲,“我看到過媽媽和父親辦理結婚證和離婚證。”葉怡寬說。

在葉雪之後,一位清新可人的高中女學生闖進了古龍的視野。他一見傾情,難以自拔。她叫梅寶珠,是古龍的崇拜者。

古龍愛梅花,他的小說作品中,很多都含有梅花典故。就連古龍娶妻子也是含有“梅”的女子。

梅寶珠與古龍相愛時還是一個清雅純樸的學生,她的風華與柔情似水讓古龍深感愛憐。古龍寫作時總愛關上門不許人打擾,而梅寶珠卻是古龍不能少的助手,古龍只要最愛的女人梅寶珠相陪。

每逢古龍寫作時需要什麼東西的時候,梅寶珠總在這時默契地送上,她總能投古龍所好,使得古龍越發離不開梅寶珠。古龍曾經對梅寶珠說:“梅兒,你是我今生的最愛,我只娶你一人為妻,你是我今生唯一認可的妻子。”

而梅寶珠對古龍呵護備至,她經常以大家閨秀的輕顰淺笑,包容古龍的種種怪僻,像溫柔母親在包容頑劣的孩子。古龍總愛對別人贊許梅寶珠是他最賢慧的妻子,她帶給了他真正的家的感覺。

然而就這樣,梅寶珠還是沒有拴住古龍那顆浪子的心。一開始古龍是日日與嬌妻相廝相守的,但時間一長古龍就坐不住了。後來梅寶珠又為古龍生了古龍的第三個男孩。此時古龍更不耐家庭的單調平靜,頻頻外出不歸。

轟動一時的古龍與未成年少女趙姿菁冶遊案。趙母牽著女兒趙姿菁的手,在走進法庭之際與古龍相遇,“桃色糾紛案”以趙家提出賠償500萬元私了。

古龍有一句名言是:“白馬非馬,女朋友不是朋友,女朋友的意思通常就是情人,情人之間,有愛情,沒有友情。”古龍每一完成新稿,便擲筆出去另尋新歡,在外面開房間,住旅館,時常一連數日不見蹤影,害得年輕的梅寶珠空房獨守。到後來發展到似乎是以旅館為家了。最多只是在外面玩膩了,興味全無之時,才會回家來。這導致了古龍第一次正式婚姻的破裂。梅寶珠一氣之下出走,永遠沒有再見古龍。據說,古龍在臨終前留下一句話:“為什麼我的妻子不來看我?為什麼寶珠她不來?”他愛妻子梅寶珠,卻鎖不住自己的風流秉性。在場的人都無言以答。

寫作的傷神的艱苦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作家們知道那幾乎是一種重體力活,一種勞役。古龍25年的武俠小說創作寫了2500萬字以上,每年最少寫100萬字,其工作量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寫作是一件完全個人的事,絕對孤獨的事。古龍因此發展了他的怪癖。與生活中命定的孤寂相反,古龍喜愛狂歡,他必須在狂歡的狀態下從毀滅式的孤獨中蘇醒過來。每一次古龍經過一段時間的潛心和艱苦的寫作之後,一旦小說脫稿,古龍立即就要去狂歡。古龍把筆一丟,似乎要永遠擺脫“文字勞作”的厄運,去尋歡作樂去了。

古龍待錢的態度很像對待女人的態度。古龍賣文為生,當然不能不看重錢,有時他自己也公開承認寫作的一個方面是為了錢。但是古龍實在又看不起錢,不把錢當回事。古龍出手大方,揮金如土的時候很多。古龍成名之後,錢也來得容易,稿費和版稅都很高,足以使他過上富豪的生活。功成名就之後,古龍在臺北買下了兩層華廈,一層是家人居住,另一層是他的天地。古龍錢越多,越不把錢當回事。有一次一個出版商在酒店中約晤了古龍,出版商很不客氣地把古龍罵了一頓。

對於出版商來說,古龍無異於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鵝。出版商當然不會幹殺鵝取卵的蠢事。他知道只要古龍把小說稿交來,他立即就能財源滾滾,再多的損失也賺回來了。那個出版商怕把古龍這只天鵝驚飛走,所以發脾氣只是做做態度,擺個姿態而已,全是虛招。等到古龍稍一表態,他就軟了來了,俯首貼耳,有求必應。

只要他一開口,出版商就會忙不迭地把錢送進他的口袋,就是他賴賬不交稿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古龍覺得錢的神出鬼沒。“你不想要錢的時候,它往往會無緣無故,莫名其妙地出來了。你最需要它的時候,卻往往連它的影子都看不到。”

功成名就的古龍,錢來得實在是太容易了,後來他“賣文”已經不僅僅是為了生計,而是為了生活得更好,過古龍自己願意過的浪漫日子。與錢來得容易的一個相反方面的事實是,古龍經常卻不是那樣有錢,古龍甚至經常會有拮据的時候。這是一般人難以想通的問題。

實際上很簡單,古龍的開銷非常之大。古龍的錢來得容易,去得也快。古龍的錢去得快的一個很大消費,是花在所愛的女人身上。古龍的朋友都知道,古龍為了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是非常捨得花錢的。只要你想到古龍一個晚上為了女人能花掉半部書的版稅這樣一個事實,你就會理解他為什麼功成名就之後還會時常有捉襟見肘的窘況。

演員劉德凱曾在古龍自組的電影公司開業作《楚留香傳奇》(1978年)中演楚留香,而現實中,他也是古龍的好友。他說,古龍就是活生生的“楚留香”。古龍小說中,對友情的描寫,並不追尋中國傳統小說中的結義兄弟,而是著眼于朋友間,純粹的瞭解和相知。如楚留香之胡鐵花、姬冰雁,沈浪之熊貓兒,李尋歡之阿飛。“我們能從他塑造的所有角色裏找到他的影子,楚留香、陸小鳳、孫玉伯……他們身上共同的東西就是義氣。”劉德凱在採訪中提到,有一次,一個新結交的朋友想買古龍小說的版權,這個朋友不會喝酒,卻敬了古龍一大杯酒,這讓古龍很感動,當即把版權簽給他,還說:“你不用給我那麼高的版稅,其實一塊錢我也賣給你。

【這裏不得不吐槽一下,當年成龍也在酒桌上求古龍給版權啊,還喝到吐,但古龍只是說:“我的小說是寫給狄龍姜大衛演的。(也有一說是岳華羅烈)”於是成龍哭暈在廁所……這樣看來,那個“新結交的朋友”大概長得不錯吧,古龍這個顏控……】

選擇“楚留香”作為創業作,大概因為他是古龍筆下第一個接近神話的人,像古龍自己說的那樣:優雅、冷靜、瞬間的爆發力。
盜帥夜留香,威名震八方。
他是一個遊俠,一個浪漫的貴族騎士。
他來去如風,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鬱金香氣息。
他行事有自己的原則,即使是偷盜也做得光明磊落,所謂盜亦有道。
被人們稱為盜賊中的大元帥,流氓中的佳公子。
何時何地他都保持絕佳的風度,不刻意也不做作。
即使迫不得已使用暴力,也是一種優雅的暴力。
他翩若驚鴻,矯若游龍,遊江湖、交知己、解詭秘,對待女孩子頗有紳士風度。
風流,在他身上成為一種天然的氣質和態度。
成長期的楚留香傳奇系列包括《血海飄香》《大沙漠》《畫眉鳥》《鬼戀俠情》《蝙蝠傳奇》;成熟期有《桃花傳奇》;再加上衰退期的《新月傳奇》和《午夜蘭花》一共八部(其中沒完結的《死狐》沒包含在內)。讀《楚留香傳奇》像看偵探小說,步步迷蹤層層抽絲剝繭,讓我們充分領略香帥的風采。在這裏,古龍武俠小說中的武功成為一個充滿象徵意義的符號,代表了一個人的身份或者本性,而不僅僅是用來廝殺爭鬥的工具:

“他雙眉修長,充滿粗礦的男性魅力,但那雙清澈的眼晴,卻又是那麼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徵堅強、決斷的鐵石心腸,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翹的嘴,看來也有些冷酷,但只要他一笑起來,堅強就變作溫柔,冷酷也變作同情,就像是溫暖的春風吹過了大地。”

港臺新派武俠小說界金庸、梁羽生和古龍三位“大俠”在文壇三足鼎立,而生活中亦是三個截然不同、各具真性情的人。金庸曾說:“古龍為人豪爽,他們每次在臺灣相聚,都很開心。但是古龍太嗜酒,不顧健康,損失了寶貴的生命,很可惜。”2003年,金庸來到廣州中大演講,談到與古龍的交往,他說:“古龍是江西人,個性有點俠氣,我就沒有。他喝酒多年,所以年輕時就去世了,與他交往,我認為他與武俠生活相近,有次他不願與一幫人喝酒,結果被人砍傷手臂。而我是規規矩矩地做學者,他與我平時談天說地很好,要生活在一起不容易。”金庸覺得古龍是個不太容易交朋友的人,因為他很直爽,有時容易嚇到別人,而且他實在很羅曼蒂克,“古龍就是這麼浪漫的人,與他的作品一樣的浪漫,看著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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